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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2-18 17:11:5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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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篇 警察署篇
電話裡頭,刚开始跟警察约的是星期天下午,說是大概需要4个小时左右.他告诉我警察署的名称和地址,说到时候从駅出来找不着路的话可以打电话给他,把自己的手机号码也一同告诉了我.接完电话,回到座位上脑袋一直就在想这件事情,手头上的事情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去做.我想既然这样还不如明天直接请假去一趟,省得这俩天一直琢磨.这样重新约的时间是星期五的上午8点开始到12点.那天早上6点,我早早就起来了,根本没有睡好.起床,刷牙,洗脸,穿衣服,打领带,出门.出门的时候老婆还没有起来,昨晚我跟她说今天会去较远的现场进行作业,早上会起早点.
出駅很容易就找到了N警察署,时间比约好的时间快了30分钟,先在前台报了个到,然后坐在那里的椅子上等。日本的警察很没有那种警察的架子,整个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,就是人民公仆的感觉吧。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,有人把我领到4楼刑事侦查科,我一看那牌子,妈呀,这里不是专门审问,杀人犯,抢劫犯的地方吗,那个领我到4楼的人
大概给我指了个门,说进去找就可以了。我自己一个人登登登走近那个门,进门后,竟發現然没有人理我。好歹我也是刑事案件容疑者的身份来的啊。只好,自己问了声,XXさんいらっしゃいますか,这才知道昨天給我打電話的人官还挺大,是那里的係長.他看昨天电话里头我连[突き飛ばし]是什么都不知道,还给我请了为警方那边的女翻译.刚开始以为她是中国人,后来听她发音就明白了不是.平时都是给日本人翻译,这次日本人给我翻译,不错啊.那天翻译的时候,最搞笑的就是她把右撇子,翻译成了我右手比较好使,天啊,被你说成了左手残疾了不是.审讯是在一个特别小的房间里进行的,3个人進去之後就显得很拥挤了,一面墙上挂着一面镜子,刚开始以为镜子的后边可以看到这个审讯室,就想美剧里头一样,后来发现不是.审讯我的那个警察,50岁左右,给人一种亲切地感觉,他坐在我对过,桌子上放了个笔记本电脑,一个小型打印机,翻译坐在我右手边.上午刚开始的俩个小时,他向我询问了事情的经过,发现与对方说得有些出入后就开始录口供了.上午的另外2个小时录的是关于身份方面的事情.问你的地址啊,电话啊,赌不赌博啊,认不认识暴力团的人啊,等等
上午的事情完了后,他说因为事情有些跟他想的不一样,所以下午如果可能的话,想继续录。我是希望尽快解决这个问题,所以说可以啊,然后我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请假。中午吃完饭,休息1个小时后,继续进行。当然饭是去外头自己买着吃的,审讯的时候可能是有些特殊原因,他们并没有给我水喝,但是可以自己去买着喝,卫生间也是随便可以去的。下午对关键问题进行口述的时候,那位警察也有露出警察审问时候的表情及口气,但是对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我肯定不会承认。最后把口供打印出来,让我确认,然后按手印。结束之前,把我领到照相的房间,进行正面侧面的拍照,并提取手指以及手掌的纹。结束的时候他说他会再次进行调查,可能下周还需要你再来一趟。走的时候三位警察还向我行90度礼送至电梯口。
再次接到了警署的电话,跟上次是同一个人,让我周六的时候再来一趟警署接受调查,时间约的是上午10点。我问这次大概需要多少时间呢,他说这次应该会比较快结束。我说,那好,了解,星期六见。
周六,8点多就起来了,同样是刷牙,洗脸,穿上那件之前掉了1个纽扣的西裝,从家里出发了。从上周开始东京的天气就开始暖和起来了,路上有很多晨练的,也有一些带着小孩出去玩得家长,一个普普通通而又休闲的周六上午。
警署也有可能是因为休日,人不是那么多,"照常"在前台打了声招呼,上了4楼刑侦科,有人安排我进了比上次稍微大一点的审讯室,说大,也只不过能勉勉强强坐下6个人左右吧,桌子上早已准备好了审讯用的笔记本电脑以及小型打印机。刚进审讯室的时候,我看见上次审讯我的那个係長好像正在接什么案件的电话,旁边的人非常有礼貌的说非常抱歉请您再稍等一下,因为临时有案件发生。
随后到了杯茶给了我,是杯茉莉花茶,黄黄的,小抿了一口,还是不习惯茶的味道。
那个係長接电话声音比较洪亮,我在审讯室里头也都能听得很清楚,好像有人被发现倒在路上,送到了医院,但是还不能确定这件事情到底得由哪个警署管。和被发现的地方,以及目前所进行抢救的医院位置都应该有关系。一个人坐在审讯室里,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真实地告诉着我,你现在是作为刑事案件的被疑者坐在日本警察署,虽然你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身上会有这种事情发生,但是已经发生了,你只能认真地面对了。嘎地,嘎地,有人竟然还在办公室里剪指甲,无语。
审讯我的那个係長终于打完电话了,跟着他进来的还有一个人,是这次审讯的翻译,不过不是上次的那个日本翻译,听她的语气肯定是汉语native.感觉很像是台湾人。这次的审讯主要是针对事情的焦点,我有没有推NRT来进行的。我只好把前一次录口供时候的东西重述了一下。在事件叙述的时候这次的翻译给了我很大的帮助,因为我本身日语不是很好,警察在口供中所使用的有些单词,虽然意思相同,但是在表现人的主动意图或者被动上是非常不同的。那个翻译都一一解释给我听。当中得知,上周警署对L社的一些人(可能是当天一起在会议室的OT社长,P部长,营业CYN)也听取了证词,对方一致认为是我推的NRT。不过这也是在我的预料当中。
最后在翻译的帮助之下,确认口供,压手印。等这些都完了,我通过翻译问了一下那个50多岁的係長如下的问题。
先排除您是警察的身份,作为一个普通人如何来看这次的案件?
係長听了,无奈的笑了,摇摇头,说他只能作为警察来平等的对待双方。
到此为止,警署这边就有可能已经完事了,剩下的就是把双方的口供提交到检察那里,看要不要裁判了。就是所謂的送检了.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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