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
史晓鹏的事情还没平息几天,赵辉的对象徐韵月又出事了,事情得从徐韵月的亲生哥哥说起。
徐韵月的亲生哥哥比我们大了几届记不太清楚了,听说当初的他在学校也和现在的彪子一样,是响铛铛的风云人物,打架、斗殴、泡妞……没有他不干的。不过,就这样的一个人,却对父母格外孝顺,对妹妹也特别疼爱。说是他高三有次打架,因为影响很坏,学校要开除他的学籍。他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没有什么后门和关系,可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,不惜下跪跟校长求情,结果感动了校长,只给了他留校查看的处分。自从内次以后,他就像变了一个人,不但和以前的一切断了关系,而且每天拼命学习至少20个小时以上。不到一年的时间,他竟然从班级的倒数几名,变成了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外省的一所重点大学,也因此而创造了学校有史以来的奇迹,直到现在他仍然是老师们教育后进学生的典范。本来,他在大学里好好的,后来,因为帮同学跟别的同学挣女朋友,被对方捅了十几刀后,失血过多而抢救无效。徐韵月跟她哥哥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,知道她哥哥的死讯后一直没有任何反应,就是每天呆呆地坐着,直到火化内天,她“哇”的一声哭出来以后,就昏了过去,醒了以后人就得了忧郁症。
几年以后,徐韵月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了他哥哥生前上的高中,和我还是一个班级。平时看不出来她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,只是经常会无缘无故地发呆之后泪流满面。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知道她和她哥哥的事,所以对她特别照顾。因为偶尔她会有过激行为,所以身边时时刻刻需要有人陪着。以前,我们几个跟她关系好的女生总是轮流陪她。她和赵辉好了以后,除了回家、回宿舍和上厕所,其余的时间他俩都是粘在一起。学校虽然三令五申地严禁早恋,可因为她是特殊情况,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这天,赵辉要和彪子他们出去,就像往常一样嘱咐我陪着月月。最近她的病情稳定多了,赵辉也时不时会去找彪子他们,我也乐得和月月待在一起。
课间休息的时候,我和月月站在走廊的窗台边上,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着操场上活动的人群。
突然,她就不说话了,然后直直地盯着窗外,好半天才轻轻地吐出一句,“我哥的球踢得可好了……”
我听了,一激灵,知道她又想她哥了,就说,“咱回教室吧!”
她不理我,低着头不出声,过了一会儿,我就看见她内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。心想,完了,这谁都不在,她可千万别激动阿!还没想完呢,就看她一拳砸在玻璃上,也不知道她瘦弱的身子那来的呢么大劲儿,内手打破了玻璃直接穿了过去,血马上顺着手哗哗往下流。我知道这种情况只要她一往回抽,内手肯定就废了,着急加上心痛,我一下就哭了出来。
“月儿阿……我知道你心里难受,可你千万别把手抽回来哈!我求你了……”我边哭边说。
玻璃碎了的声音,引得大家全都出来看,我哭着吼了一声,“看什么看!赶快去叫人阿!”
最后,也不知道是谁一点点儿地敲碎了周围的玻璃,才让月月的手拿出来的同时没有受更大的伤。
彪子和赵辉他们赶来的时候,我们已经在医院了。赵辉看着月月受伤的手,死命地咬着嘴皮都破了,还是没法控制眼泪流了出来。
月月吓得一个劲儿地用另一支没有受伤的手给赵辉擦眼泪,边擦边哭着说,“你别这样……我以后再也不了……你不在,我就突然想我哥了……”
赵辉一把搂住月月,哽咽地说,“月儿!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扔下你一个人出去了……”
周围的女的,全都哭做一团!我也在彪子怀里哭得泣不成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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