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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承笑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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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原创&日记] 我的风俗店打工生活(二)(9/ 50 )留学生众生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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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11-16 03:26:27 |
加油写哦  我也好希望到这种地方去工作 见识见识 嘿嘿
发表于 2010-11-16 14:31:43 |
看来题目还是不能改啊。。
更新了也没发现呢

发表于 2010-11-16 16:02:45 |
还是那么细心认真啊
-》 日文有翻译
发表于 2010-11-17 20:23:51 |
楼主 你是齐齐哈尔的?
发表于 2010-12-7 01:48:42 |
留个脚印~~~~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1-7 22:42:58 |
本帖最后由 承笑翔 于 2011-1-10 02:45 编辑

5)古田课长

    牛彩娜童鞋像根弹簧一样跳到门口伸手开门。坐在沙发上的萨枪和小雪也立马面向门口,笔直的站了起来。萨枪托起腰板,挺胸翘臀,侧面看上去,非常Perfect的S身段。小雪的身板不如萨枪挺的那么S,但白色旗袍下一前一后的交叉着的笔直雪白的长腿,还有那嘴角微微翘起吝啬的挤出的笑容,让人感受到一种高傲的气质。大姨妈妈妈桑,站在吧台后早就摆好了迎客的架势,本来有些严肃的表情不到0.1秒就犹如川剧的变脸一样挂上了一脸阳光灿烂的微笑。

    在客人进屋的抬脚的一瞬间,大家异口同声的喊着“いらっしゃいませ(欢迎光临)”,然后30°角鞠躬,动作整齐,标准而自然,显然是大姨妈统一训练过的。在国内受够了服务行业冷遇的我,至少在那一刻,在异国见识到了比礼仪小姐还标准的礼仪。唯独牛彩娜肩膀耸着有点不自然,仔细一看,交叉在胸前的两个胳膊似乎正在往内侧用力着,估计是想挤出个跟完美的胸型展现给客人们看吧。
   
    后来大姨妈告诉我,其实在日本鞠躬也是很有讲究的,必须要“声在前,动作在后”,喊出欢迎光临的时候眼睛要注视着对方,等把话说完了以后才可以俯下身子鞠躬。弯腰的角度也很有讲究,角度越大越显得谦卑。一般的平时同事之间的“あいさつ(打招呼)”只需要10°角即可,面对客人欢迎或者送别为了表示尊敬,30°角。最深刻反省道歉或者致谢,50°角。留意看日本电视里企业或者政府面对媒体向民众道歉的,一般都是在说完“申し訳ございませんでした(非常抱歉)”以后,鞠50°躬,然后头就一直低着,直到嚓咔嚓的照相机快门声消失后才会抬起。
   
    进屋的一共是三个人,最先进来的是40代留着短发的中年男人,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面貌清秀的小伙子,最后进来的人看起来有30岁左右。三个人虽然都穿着西装,但前两个人干净利落,最后一个人的西装似乎有些邋遢,白色衬衫配个红色领带也显得有点不协调。
   
    妈妈桑走出柜台接过40代中年男人的包,脸上换了一个更灿烂的笑容脸谱,嘴里不停地招呼着:

    “あら、古川課長じゃないですか! ご無沙汰しております。今日はお客さん連れですね。どうぞ。。。”(哎呀,是古川课长啊,好久不见,今天是带客人来的吧。来,这边请。)
   
    “あ、ママさん相変わらず元気だね。みんなも元気かい?(妈妈桑还是很精神嘛。大家都还好吧?)”这个叫古田的人一边飞快观察者周围的环境一边说。眼神和言语之间透露着精明能干。

    “うい、このお兄ちゃんは誰だ?(哎,这个小老弟是谁啊?)”这个叫古田的人似乎留意了到我的存在。

    “彼は、新しいバイトです。料理とお酒作りの手伝いをさせていただいております。(他是新来的打工的,让他帮忙做料理和调酒)”大姨妈道。
   
    “はじめまして、承笑翔です。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。(初次见面,我是承笑翔,请多关照)”我虽然愣了一下,但还是不失时机的介绍了自己。

    “はは、緊張するな。ゆっくり話していいよ(哈哈,不要紧张,慢慢说)”古田道。
   
    大姨妈一愣,随即大笑起来。“この子は、緊張ではないし、吃音ではありませんよ。本当の名前は、ショウショウショウですもの。(这个孩子,既没有紧张,也没有口吃,他本来就叫做XiaoXiaoXiao的)”她这么一说,全屋子里除了邋遢西装以外的人都笑了。
   
    原来,承笑翔这个三个汉字的发音,在日语里都读做“Xiao(四声)”我说自己全名的时候,连说了三遍“Xiao”,被古田误以为是紧张造成的口吃,才有了上面的笑话。从那以后,我就有了一个习惯,除非同时递上自己的名片,否则再也不说全名,而只说自己姓承来介绍自己了。
   
    古田把邋遢西装安排到在了沙发中间落座后,自己在靠屋子里面的位置坐下。眉目清秀的小帅哥,看两个人都坐下以后,才点头哈腰的坐在沙发的一角。这几个一连串的动作下来,再笨的人会分出来尊卑了,邋遢西装是客户,小帅哥是古田的部下。

    在日本,一个屋子的座位分“上座(カミザ)”和“下座(シモザ)”且十分讲究。一般来说靠门越远,靠窗越近的,越是上座。沙发座位的话,中间是上座。长会议桌的话,短边的是上座,长边(两侧)是下座。   

    客人都落座了,接着就是准备酒水。古田是常客,在店里有存酒,妈妈桑从酒柜里拿出了一个挂着“フルタ(古田汉字的日语片假名)”的Jinro烧酒(一种韩国的酒名)。然后有按照古田的指示开了一瓶“イチコ”(日本的一种烧酒)。由于是“ロック”(酒里面加冰的一种喝法),我就柜台里很不熟练的准备了冰块以及配套的容器。
   
    牛彩娜走到柜台,嬉皮笑脸的说,“结~巴,冰冰冰块。哈哈。”我愤愤的把冰块递给她,本来想损她一下刚才挤胸的事,刚要开口,却突然发现她脸色晴转多云。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原来古田旁边的座位被小雪占了去。她撅了一下嘴,然后马上换笑脸,端着冰块坐到了邋遢西装面前。再看萨枪那边,已经给小帅哥点上烟了。
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1-10 02:51:51 |
本帖最后由 承笑翔 于 2011-1-12 00:18 编辑

6)下っ端とお客さん(小喽啰与大客户)
    古田喊道,“よし、みんな疲れさん。乾杯。(好,大家辛苦了,干杯)。”

    接着转向邋遢西装说,“は、Dengさん、貴方がいらっしゃると、ほ~んとうに助かりました。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。(邓桑,有你在,真的是帮了大忙了)”

    那个叫邓桑的邋遢西装,眯缝着眼笑着,端起酒杯大口喝了一口酒,也不说话。大家在旁边看着,都在揣摩着这个第一次来店里的邓桑到底是何方神圣,竟然赢得堂堂大手NDD如此的尊重。

    我好奇的打量起邓桑来,30岁左右,身体已经有点发福,有了些脱发的迹象,眼睛总是眯缝着,话也不多,更多的时候是Smilence(笑而不语)的状态。
   
    牛彩娜托起“おしぼり(日本饮食业用的擦手用的手巾)”,干净利落的擦干净邓桑酒杯上的水蒸气。扬起了眉毛,咧着大嘴,用中文问道,“邓桑是中国人吧?”

    邓桑说,“是啊,我是中国人。”
   
    牛彩娜说,“真的啊,我也是唉——”。“唉”这个字拉的好长,有点像台湾腔,我不禁暗笑,你个东北大老娘们你装什么嗲呢?再说刚才明明用中文文他是不是中国人了,这时候再强调自己是中国人可真够白痴的。
   
    古田似乎也懂一些中文,插嘴说,“Dengさんはね、マジ優秀ですよ。今まで見た中国人の中に一番です。(邓桑真的很优秀的,是目前为止见到中国人里面最优秀的)”

    “中国の男はみんな大変優秀ですよ~古田さん。Dengさん、中国のどこ出身の人ですか?(中国男人都是很优秀的啊,古田桑。邓桑,你是中国哪里的人?)”这回小雪不甘寂寞,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。
   
    “優秀?じゃあ、おまえはなんで日本人と結婚しているの?(优秀?那你为什么跟日本人结婚了?)”还没等邓桑回答问题,古田笑着顶了小雪一句。邓桑依旧笑而不语的坐在那里,似乎小雪刚才的问他的问题跟他毫无关系一样。
   
    小雪的眼球稍微晃了一下,但随即很平静的回答,“それは優秀すぎで、あたしじゃ釣り合わないからよ。日本人と結婚するしかないじゃん(他们都太优秀了,我配不上他们,只好嫁给日本人啦)”我不禁暗自佩服了一下,这些陪酒的女孩都不笨,反应绝对快到可以参加大专辩论会的地步。我还注意到小雪跟古田说着说着,也不用敬语了,可能把古田当熟客,所以才不拘礼节了吧。
   
    听到古田和小雪的几句相互调侃,知道小雪原来是日配(日本配偶者简称)。这也解了我心里一个疑惑,。怪不得日语说的这么好,好到了说中文的时候也夹着日文单词。这样一比较,牛彩娜的日语熟练但生硬了很多,还夹杂着东北苞米糊子的味道,太磕碜。萨枪的日语也不好,刚来日本没多久,无障碍交流都有问题。
   
    邓桑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酒,说,“我是腐烂人。”牛彩娜和小雪听后,都长大了嘴巴,“哈~”。妈妈桑这边喊了一句,邓桑说他是湖南人。“哦~”彩娜和小雪这才把张大到几乎抻到桌面上的嘴合上,“福~蓝~人。”
   
    古田这边猛喝了两口酒,可能感觉到跟邓桑这个闷葫芦不足以提高气氛。冲着イケメン部下(※注:イケメン是日本对帅哥的一种称呼)喊道,“はら、松永君、ずっとかわいいお姉ちゃんとしゃべってんじゃねぇぞ、こら、歌ってよ、歌って。(那谁,松永君,别总跟泡小姑娘行不?来,唱歌,唱歌)”语气很强硬的样子,仿佛是黑社会老大对手下的小弟发号施令。很多人都知道,日语分敬语和简体,日本人说话时那叫一个看人下菜碟儿,根据对方不同而采用不同的语气和说法,比如对部下下っ端(小楼楼)和对お客さん(客户),语气上判若两人。
   
    松永听到上司的命令,立刻站起来,说,“はい、では、一曲を歌わせていただきます。(哈伊,那就请允许我献上一首歌)”
    松永从萨枪那里很礼貌的用双手接过遥控器,似乎早有准备的按下了几个数字。几秒钟后,电视屏幕上出现一个字,“蕾”(※注:日语发音「つぼみ」由コブクロ(可苦可樂)演唱)
   
    「涙こぼしても汗にまみれた笑顔の中じゃ
     誰も気付いてはくれない
     だから あなたの涙を僕は知らない
     絶やす事無く 僕の心に 灯されていた
     優しい明かりは あなたがくれた 理由なき愛のあかし
     柔らかな日だまりが包む 背中に ポツリ 話しかけながら
     いつかこんな日が来る事も
     きっと きっと きっと わかってたはずなのに・・・」
   
    松永的声音很好听,抑扬顿挫很容易打动别人心弦的那种男中音。这是略微感到了声音里似乎多了太多的感情而显得多了些阴柔,少了些阳刚。电视屏幕的光一闪一闪的照亮着松永的脸,细长而上调的眉毛,忧郁的眼神,高高的鼻梁。拿着麦克的纤纤玉手,精心打理过的有些蓬松的头发,还有那一身笔挺的西装,外表上干净利落,无可挑剔。外加上日本年轻工薪层所特有的彬彬有礼的气质,绝对是一个很受女孩子欢迎的超级イケメン(帅哥)。
   
    松永开了一个头以后,气氛马上活跃了起来。萨枪唱了一曲卡通歌曲“ポニュ(悬崖上的金鱼姬的主题歌)”。妈妈桑长了一首邓丽君的空港。几首歌下来,邓桑还是不够言笑,稳坐钓鱼台。古田几杯对水的烧酒下肚,去了趟厕所,出来也没回沙发,而是坐在了高脚吧台座上。正好对着我和吧台里的妈妈桑。

发表于 2011-1-11 14:22:17 |
加油,坐等更新
发表于 2011-1-11 14:51:22 |
看完lz的第一部作品,很喜欢,期待第二部的佳作。加油加油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1-13 01:28:29 |
本帖最后由 承笑翔 于 2011-1-13 01:39 编辑

7)陪酒女的本质

    坐在吧台的古田和妈妈桑兴致勃勃的聊着天,我一边干着洗杯子刷烟灰缸的杂活,一边听着他们的之间的谈话。
   
    妈妈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。聆听是成熟陪酒女应该具有的基本素质。看似聆听着对方谈话的同时,却总是能够把握好时机介入提问,套出许多有意思的信息,并适当的发表让对方听起来很受用的观点。时不时的还要开一些些带点荤的玩笑逗对方开心。
   
    从妈妈桑与古田的谈话里,我逐步搞清了邓桑的来历。

    古田所在的NDD公司,是一家大手电机企业,而古田的课的业务有一半以上来自海外,几个大客户都是中国的国有企业。订单来了以后,照例都要跟客户进行几次产品要求方面的商谈。如果商谈的地点在国内的话,虽然需要舟车劳顿,但相对与客户到日本来商谈,比较轻松一些。

    国内的客户每次过来,都被古田称之为“ツーア商談”(即,旅行商谈)。5,6个人组团来,心思都用在吃喝玩乐和购物上,乘兴而来,满载而归。最让古田苦恼的是,“旅行团”里懂业务的人少之又少,真正懂业务能够参与商谈的人都留在国内,不让出差,来出差的都是些企业管理层的领导们。所以每次花了大量的会议时间,效果不大,正所谓领导们玩的爽,古田很苦恼。跟妈妈桑说话的时候,动不动就“共産党の幹部達はね。。。(某党的那些干部们啊。。。)”
   
    但这次不同,邓桑是个技术强人,是从生产线做起来的小头目,对整个生产线以及设备都了如指掌。所以在那些大领导们即将的回国的时候,古田特别要求把邓桑留下来几天,再次进行所谓技术细节的“详细”探讨。
   
    我禁不住向穿着皱皱巴巴的西服,有些不修边幅的邓桑望去。玩筛子的他又一次输给了牛彩娜,很实在的喝了一大口酒。也许他就是一个朴实的技术工作者,对于工作兢兢业业,无论职场或者酒场上都不会说太多的场面话。或许这种性格注定他无法再职场上有太多的发展,但却正是这些优秀的技术者,真正的赢得了日本企业的尊重。
   
    转眼酒过三巡,过了8点又陆续进来了两个老头儿,都坐在吧台座位上,看起来是专门找妈妈桑的。古田回到了沙发坐,继续拍着邓桑的肩膀说着些似乎很肝胆相照的话。邓桑被彩娜的灌了不少酒,话也多了起来,怎奈日语不是很给力,说不明白的就开始蹦英语单词,有时候古田又听不懂,于是小雪就充当翻译。旁边,松永那本来就忧郁飘忽的眼神变得更加的迷离,神秘的忧郁啊。
   
    卡拉OK里放的是吧台两个老头儿点的歌,骨灰级别的演歌(※注:演歌,是日本独有的歌曲种类,可以理解成日本民歌)。扯着嗓子的股哭狼嚎啊,可谓惊天地,泣鬼神,如果在荒郊野外唱的话一定会把狼招来的。没想到妈妈桑连演歌也能唱,没事配合着唱几句,唱到高潮还会半配合的拉着老头儿的手(确切的说是被拉手)。
   
    冷眼望着店里的形形色色的人们,或者醉生梦死的买醉,说着强颜欢笑的表演。心里浮现出一丝惆怅,偷偷地看了一眼表,离下班还漫漫无期,不禁低声微微的叹了口气。心有点累。这不是我想要的留学生活,可是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东京,为了生计,我说服自己要必须要坚持下去。
   
    我感到有点百无聊赖,开始暗记吧台墙壁上摆着的各种酒的名字。不管做什么,做多长时间,还是尽量做的职业的比较好。这行业虽然俗称“水商売(みずしょうばい)”,但没有这些酒,掺多少水也卖不出去。无论陪酒女还是风俗女其实跟推销员工种一样,只不过推销的产品不同罢了。风俗女推销自己的身体,推销员推销自己的产品,而陪酒女则推销自己的甜言蜜“水”——甜言蜜语对着“水”哄客人喝下,喝的越多,自然就盈利多多。这甜言蜜“水”喝上了瘾的常连客越多,自然店里就财源广进。
   
    “我们都是陪酒女,每一瓶烧酒消灭一个客人;
     我们都是销售员,不怕那客人老又丑。
     只有水,靠忽悠,自有那客人把钱送上门
     ・・・”(游击队歌的旋律)
     
     终于熬到了12点,客人们最终陆续散去了。在烟雾缭绕的屋子,我手忙脚乱的收拾着空酒瓶和果皮纸屑。眼看要解脱了,即使身体很疲惫,心情也是愉快的。
     
     姑娘们为了赶末电车,飞快的换好衣服逃离现场。彩娜甚至连前胸的扣子都没系好,露出一大片酥胸的状态下跑出去的。剽悍啊,真剽悍。

     我看了一眼表,去新宿方面的车已经没有了,反而不着急了。

     屋子打扫完的同时,妈妈桑也正好填好一张类似发注单的表格。几乎同时完成了最后的工作,不约而同的舒了口气。
     
     “翔翔,累了吧,带你去吃饭。姨妈有事情跟你说。”妈妈桑恢复了大姨妈和蔼可亲的本色,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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