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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-13 01:28: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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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承笑翔 于 2011-1-13 01:39 编辑
7)陪酒女的本质
坐在吧台的古田和妈妈桑兴致勃勃的聊着天,我一边干着洗杯子刷烟灰缸的杂活,一边听着他们的之间的谈话。
妈妈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。聆听是成熟陪酒女应该具有的基本素质。看似聆听着对方谈话的同时,却总是能够把握好时机介入提问,套出许多有意思的信息,并适当的发表让对方听起来很受用的观点。时不时的还要开一些些带点荤的玩笑逗对方开心。
从妈妈桑与古田的谈话里,我逐步搞清了邓桑的来历。
古田所在的NDD公司,是一家大手电机企业,而古田的课的业务有一半以上来自海外,几个大客户都是中国的国有企业。订单来了以后,照例都要跟客户进行几次产品要求方面的商谈。如果商谈的地点在国内的话,虽然需要舟车劳顿,但相对与客户到日本来商谈,比较轻松一些。
国内的客户每次过来,都被古田称之为“ツーア商談”(即,旅行商谈)。5,6个人组团来,心思都用在吃喝玩乐和购物上,乘兴而来,满载而归。最让古田苦恼的是,“旅行团”里懂业务的人少之又少,真正懂业务能够参与商谈的人都留在国内,不让出差,来出差的都是些企业管理层的领导们。所以每次花了大量的会议时间,效果不大,正所谓领导们玩的爽,古田很苦恼。跟妈妈桑说话的时候,动不动就“共産党の幹部達はね。。。(某党的那些干部们啊。。。)”
但这次不同,邓桑是个技术强人,是从生产线做起来的小头目,对整个生产线以及设备都了如指掌。所以在那些大领导们即将的回国的时候,古田特别要求把邓桑留下来几天,再次进行所谓技术细节的“详细”探讨。
我禁不住向穿着皱皱巴巴的西服,有些不修边幅的邓桑望去。玩筛子的他又一次输给了牛彩娜,很实在的喝了一大口酒。也许他就是一个朴实的技术工作者,对于工作兢兢业业,无论职场或者酒场上都不会说太多的场面话。或许这种性格注定他无法再职场上有太多的发展,但却正是这些优秀的技术者,真正的赢得了日本企业的尊重。
转眼酒过三巡,过了8点又陆续进来了两个老头儿,都坐在吧台座位上,看起来是专门找妈妈桑的。古田回到了沙发坐,继续拍着邓桑的肩膀说着些似乎很肝胆相照的话。邓桑被彩娜的灌了不少酒,话也多了起来,怎奈日语不是很给力,说不明白的就开始蹦英语单词,有时候古田又听不懂,于是小雪就充当翻译。旁边,松永那本来就忧郁飘忽的眼神变得更加的迷离,神秘的忧郁啊。
卡拉OK里放的是吧台两个老头儿点的歌,骨灰级别的演歌(※注:演歌,是日本独有的歌曲种类,可以理解成日本民歌)。扯着嗓子的股哭狼嚎啊,可谓惊天地,泣鬼神,如果在荒郊野外唱的话一定会把狼招来的。没想到妈妈桑连演歌也能唱,没事配合着唱几句,唱到高潮还会半配合的拉着老头儿的手(确切的说是被拉手)。
冷眼望着店里的形形色色的人们,或者醉生梦死的买醉,说着强颜欢笑的表演。心里浮现出一丝惆怅,偷偷地看了一眼表,离下班还漫漫无期,不禁低声微微的叹了口气。心有点累。这不是我想要的留学生活,可是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东京,为了生计,我说服自己要必须要坚持下去。
我感到有点百无聊赖,开始暗记吧台墙壁上摆着的各种酒的名字。不管做什么,做多长时间,还是尽量做的职业的比较好。这行业虽然俗称“水商売(みずしょうばい)”,但没有这些酒,掺多少水也卖不出去。无论陪酒女还是风俗女其实跟推销员工种一样,只不过推销的产品不同罢了。风俗女推销自己的身体,推销员推销自己的产品,而陪酒女则推销自己的甜言蜜“水”——甜言蜜语对着“水”哄客人喝下,喝的越多,自然就盈利多多。这甜言蜜“水”喝上了瘾的常连客越多,自然店里就财源广进。
“我们都是陪酒女,每一瓶烧酒消灭一个客人;
我们都是销售员,不怕那客人老又丑。
只有水,靠忽悠,自有那客人把钱送上门
・・・”(游击队歌的旋律)
终于熬到了12点,客人们最终陆续散去了。在烟雾缭绕的屋子,我手忙脚乱的收拾着空酒瓶和果皮纸屑。眼看要解脱了,即使身体很疲惫,心情也是愉快的。
姑娘们为了赶末电车,飞快的换好衣服逃离现场。彩娜甚至连前胸的扣子都没系好,露出一大片酥胸的状态下跑出去的。剽悍啊,真剽悍。
我看了一眼表,去新宿方面的车已经没有了,反而不着急了。
屋子打扫完的同时,妈妈桑也正好填好一张类似发注单的表格。几乎同时完成了最后的工作,不约而同的舒了口气。
“翔翔,累了吧,带你去吃饭。姨妈有事情跟你说。”妈妈桑恢复了大姨妈和蔼可亲的本色,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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